“匠人的事全包在老上,千岁爷不必担心。只是官监住坐匠有定数,如若调派需秉明陛知晓。轮班匠技艺多不湛,恐难为所用。不如尽遣留存匠,手艺尚可,调派稍随意,唯所支钱粮需由东自备。”
可是随着钟声敲响,又觉得刚刚的决定很英明。抓过一旁小宦官手里捧着的布巾,边亲手为太拭灰尘,边呵斥殿里傻乎乎发呆的工匠。顿时呼啦啦跪一大片,对他们而言太确实了件好事,让屁免遭了不少罪过。
“公公每日为陛理朝廷大事,乃国之栋梁,陛使得本还使不得!早间沈大学士刚刚教授过礼法,不敢违背。如果陈公公能帮忙找到合适的工匠,本将激不尽。”
“陈公公,本要为父皇、母后、太后造自鸣钟的事你也知晓了,有没有合适的匠人能供驱使?”洪涛又恢复了不惊不喜的德,随意了手上旧话重提。
运转了起来。随着一阵急促的金属摩,清脆的钟声响彻大殿!
在来的路上王安已经把自己要什么一五一十讲给了大太监听,却没得到明确答复,现在该有表示了吧。
“千岁爷直呼老名字即是,我乃陛家臣,也是殿的家臣,本该如此……”陈矩的态度有了很大转变,从称呼和礼节上又主动降低了一层。
刚刚看太轮着小锤在里面一顿敲打,心里真是后悔到了极。如果把这座钟搞坏责任就真落到自己上了,都怪那番白胡西僧的古怪言论乱了心神,才此等不智之事。
从全国各地来服役的工匠叫轮班匠,每四年轮一次,一次为期三个月。轮班匠没有工资只饭,连差旅费都要垫付。最后一种叫留存匠,顾名思义,他们本来也是轮班匠,只因手艺好或者工作需要才不得不留来继续。
这种匠人是最苦的,既没有工资工作时间还长,又不能私活补贴,唯一能挣钱的机会就是去在京的王公大臣们家里事。但这种活必须经过事宦官牵线搭桥,谁的好多给谁,不是每个匠人都能轮到。
这个况洪涛也听王安介绍过了,由廷征用的匠主要分三种。长期留在皇城里供职的叫住坐匠,每个月有钱粮盐之类的固定工资,只需工作十天,剩的时间可以私活赚钱。
“蠢材,还不谢过千岁爷搭救之恩,板咱家先给你们记上,再有次一并挨着!”见到自鸣钟恢复了运行,陈矩狠狠松了气。
但洪涛丝毫没觉得这是好事,皇帝能直呼你的名字那是掌握着生杀大权。太毕竟只是将来有可能的皇帝,半随意不得,礼法上咋说的咱就咋。
见到太没有主动巴结的意思陈矩也不继续试探,开始谈正事了。意思很明确,工匠有,但有一分不能给,除非皇帝同意;有一分能给,但手艺不太灵;还有一分手艺没问题,却需要雇主掏钱发放薪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