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玩手机,毫无觉察。他看着她的背影,想抱住寻求安,但肯定会被讨厌吧。砂金没动,就像童年时躲避追杀那样,一手指也不敢动,生怕自己细微的动作被发现,导致她手离开。
手指被扣住,传来些许温,他闭,却不想睡,只想在这脆弱的安全中多呆一会儿。也许世间并非全然绝望,至少现在,有人与他坐在一起,至少现在,他无需独自直面那漫无尽的苦难。迷迷糊糊间,他又睡着了,难得一次和平的眠。
再次醒来,天已亮了,星也不在这。砂金爬起来,蹑手蹑脚去找衣服,光顾着洗澡,把衣服随手丢掉了,他清楚记得上面满是,希望能在她发现前拿走,但它们不在扔掉的地方,一想到她大概会发现,心沉重起来。
看到烘机里衣服的一刹那,他全发冷,她一定看到了,所以才嫌弃地扔洗衣机。他不熟悉结构,试了好几次才打开盖,将烘好的衣服拖来,有发抖,却非因为寒冷,相反,屋气开得相当足,着风,赤也不会冷,他想象着星嫌恶的表,赶紧离开,最好在她醒前。
衣服还带着温度,他抱在怀中,嗅了嗅,清香的洗衣味,和抵在她肩时闻到的气味一样,像是她的味。不知为何,心又平复来,他抱着衣服坐在沙发,无所事事一会儿才去掏袋。一些舒缓神的东西,每次被轮奸后他都要在嘴里放一片,用行吊着的方式避免神崩溃。觉这次用不上,但都成习惯,还是一片,剩的不多,他前几次一直没吃,想着这次在用,像是领取约定好的奖励一样,也不敢多用,要是上瘾真完了。
星正好起床,刚从房间走来,砂金没遮掩,准备打开封,虽然有带歪人的觉,反正她不认识,没事吧。被喝止时他还很震惊,她为什么会认识这种东西?但不敢多问。顺便答应她不再使用,说实话,砂金早就发现,自己常常期待着它,已有上瘾的征兆,侥幸心理,他却仍在使用,他神已经快问题了,停药带来的后果远比轻度上瘾可怕。但他还是立即答应,原因很简单,他没钱买新的,这是最后一,无论星是否要求,很快,他将失去药缓冲,直面黑暗。
好了,也该走了。他站起,离开前却被叫住。
“你要回去吗?如果你想的话,可以留在这,虽然这里不是好去,但总比回去。”
砂金非常震惊,她看起来不是这种人,却了不可思议的善举。他上就要答应了,当然,他当然想。但又攥紧拳,指甲用力刺掌心,告诉自己把嘴闭上。
为什么?为什么偏偏在这种时候,在他无法接受任何人的好意,只能一个人走向末路时,给他过去梦寐以求的东西,再让他亲拒绝,与其失之交臂?
他本不想再过那样的生活,只想在一个安全的地方呆着,什么也不,逃避外界的一切,抱着她撒,不过被刚认识自己不久的陌生人这样,她一定不会兴吧。可他必须回去,没得选,呆在这只会让她惹祸上。
在慌乱中转移话题,却又不小心踩到雷区,看她表变得不快,砂金很抱歉,他不是有意的,只能尽可能缓解气氛。他总是装成一副游刃有余的模样,现在也是,仿佛他不是走向一个凄惨的未来,而是自信满满地参加一场赌局。
“不再考虑一?”星最后叫住他,“你应该知吧...你再输一次就真的要死了。”
别再说了,他当然清楚,比她清楚得多。赌局?哪有这种东西。他早就输了,有一她讲对了,他真的要死了。砂金表变得严肃,说了这里以来唯一一句真话:
“朋友,你的提议如此真挚,那我也该坦诚相告――离我远,我上背着一堆麻烦,虽然你的房很固...”他伸手敲了敲墙,能听到沉闷的声音,“但对我而言和纸糊的没区别,从你的安全角度考虑,我的朋友,你不该和我扯上关系。”
看她遗憾的表,他心里比她绞痛万倍。真是残忍,为何要这样?命运究竟有多恨他?
如果一个充满希望的假设,自己会受到染吗?答案是不会,随着他说,蔓延在心的只有越发厚的绝望,他清楚自己的结局,清楚自己绝无实现可能,这只是纯粹的哄骗,他必须故作轻松,仿佛那些只是微不足的小事,只为让面前的人不要那么担心。看她期待的样,砂金良心在疼,她是真的希望有一天他能实现这个承诺,或者说,是自己希望有一天能实现这个愿望。
他该走了,不能再呆去,否则连现在的伪装都维持不住。他不希望就此结束,可世事难违,他很清楚,他们不会再见面。
命运真是不公,他想,明明总算有了希望,明明有了喜的人,明明想和她在一起,明明还有很多事想,她也发了邀请,可是自己却必须离开,然后是永别了。
边上摆着全镜,偶尔会用到,让他看清自己满白浊、淫乱又满的模样。砂金最后看了一,这次没有那些东西,镜中的自己挂着完的笑,一如既往。他将笑着走向深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