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逻辑清晰:“你怕她辛苦可以。少一个人的饭最省事了。”
“好了好了,都少说两句,大过年的。”
“大过年的”和“来都来了”,在特定的时间和场合显得很万能的两句话。
这时候黎朔恰好和在楼碰到的去了一趟父母家的宋景行一起敲响了门。白迎他们来后还准备走过去给他们倒,宋景行摸了摸她的,说:“怎么还把我们当客人?,放松一。”
白确实有些手脚不知往哪儿放,她仍旧还是无法完全将他们的好视作理所应当。她觉得自己就像是个连中了五张巨额彩票的乞丐,面对着这天降的财富,在幸福的同时又开始患得患失地害怕这是一场梦。
黎朔看到她微微垂的睑,觉得自己忽然明白了她的心思。他伸手把她抱自己怀里,啄吻着她的脸颊,说:“你特别好,我特别特别喜你......白。”
白有扭,宋景行和黎朔说帮她好剩的年夜饭后她也没有推脱,和带着一堆礼却被导航带错路后姗姗来迟的纪寒说了几句话后,就找借说自己有工作要理钻了书房,直到孟生过来叫她,她才来。宋景行和黎朔已经把饭菜都准备好,其余几人摆好了椅和碗筷,刚刚就是因为座位问题产生了激烈的“讨论”。
“都好了,宝贝。”宋景行从餐桌旁走过来,吻吻她的发间,“洗个手,来吃饭了。”
“哦,好。” 白也不敢看他们,看了手机后说,“那个......你们先坐!我回朋友的消息。”
说完她就钻了洗手间。
孟生纳闷:“她怎么了?怎么倒不好意思起来了。”
“她是在害怕。”林昼看着白的背影,说。
黎朔一雾,但听他们的意思也大概明白白状态有问题,起准备去追的时候被宋景行扯住了。
“给她一时间,她会自己理好。”纪寒也站起来,很明显他也是担心的,“你无法保证未来她每次不安的时候边都有人。”
*
白洗了把脸,看着镜里自己的脸,想起了曾经看到过的那只被电击的狗的比喻。
本来那时候定决心,绝对不会再退缩了......可她就是那种连幸福都会害怕的胆小鬼。即使已经成长了,她还是会担心失去。白悲哀地发现自己生多疑,会在想到未来时忍不住想――这段惊世骇俗的关系他们要如何告知家里并让他们接受?他们对自己的、自己对他们的真的会永远不变吗?
她忍不住有些消极地想:还以为自己有步了......结果兜兜转转还是被困扰。以后的日里她是不是也会这样反复无常?
......先放到一边吧。他们都在等她,在这呆太久他们会担心的。
白轻轻叹了一气,拍了拍自己的脸颊让自己打起神,推开了洗手间的门。
其实这时候天还亮着,吃所谓的“年夜饭”还算早了些。她心不在焉地朝饭桌走去,抬时,忽然都看到他们五个人在桌边或站或倚,都微笑着看向她。
曾经孤独的孩童站在公告栏前,看着那篇同学写家人围着餐桌吃蚕豆趣事的作文,仰着,对“”困惑又渴望。
可现在。在这一年的最后一天,着她的恋人们为了她聚在这里。桌上他们一起准备的饭菜腾腾地冒着气,他们谁都没有坐,等待她回来让这场聚会变得圆满。
她忽然无比真切地觉到“”是一种可以碰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