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中间的苏清方:……
“姑娘!”门外的岁寒笑嘻嘻提着裙来,递上一份洒金红帖,禀,“御史中丞府上送来了一大堆礼,还有请帖,请您和平公过府一叙呢。”
苏清方是真怕苏鸿文把这些字画当柴火烧了,才装尽可怜,反问苏鸿文是不是连一父亲的念想也不给他们留。苏鸿文把继母幼弟驱逐家本就不占理,也不好赶尽杀绝,这才十分不愿地答应。
傍晚时分,牡丹花会结束,卫家三人也一起回去。
万寿无甚所谓地说:“他大忙人一个,现就行了。”
好像都变成了很久很久之前的事。
两个小孩儿好吵,左耳朵讲罢右耳朵说,苏清方脑瓜嗡嗡的。
“我瞧呀,没一个得上我,”苏平叉手在前,冲卫漪撅了撅巴,问,“你的花呢?”
李羡不置可否,微微一笑,不知是祝福还是许诺:“姑母的牡丹花会,会越来越闹的。”
坐在左边的卫漪调侃:“平哥哥你该期盼清的花快送去才对,怎么还不让送?你不想要夫呀?”
储君的现,即是最大的添彩。李羡同时也借了她的势彰显他的地位。
长兄苏鸿文不喜卫氏母,会把这些名贵字画给苏清方带走,单纯因为不懂行,只觉得是些不值钱的玩意儿。
互利互惠,再好不过。
经过卫源和卫漪一吵,苏清方自是不用再去太府叨扰。
能不能别老聊她嫁人的事呀。
经人一问,苏清方才反应过来,看了一空的双手,艰难地回忆了一,“好像……随手给扔了?”
***
苏清方看着自己辛辛苦苦救的字画,想起母三人从吴州到京城的颠簸路程、苏鸿文的嚣张跋扈,以及父亲手把手教她写字的场景。
“嗐,”卫漪双手一摊,“我撞到一个人,花掉地上,让人给踩了个稀碎。”
说罢,李羡颔首离开,随手将花在了梢,亦有一番从容淡定的倜傥风,好似还是四年前那个光风霁月、不染尘埃的李临渊。
苏平甚是可惜,“我还想你那花别送去了,咱们还能里养几天呢,怎么还给扔了。”
苏清方叹了气,把字幅仔细卷好收好。
“不过承容易还恩难,太殿不如顺势接受。如此,安乐公主当年在这里找到驸,她的亲哥哥又在这里找到太妃,本这牡丹会,来年可以更闹。”
万寿睛微眯,唇角勾起。
苏平靠着靠背,双手垫在脑后,左看右看,发觉苏清方手里少了东西,疑怪问:“诶?,你花呢?”
虽然料峭日中里游了一遭,所幸平好,第二天仍旧生龙活虎,早早去了学堂上课,不然苏清方真不知怎么和母亲解释。
“长公主,”一旁的贴侍婢喜文担心问,“不留太吗?”
之人了。
几日短暂的接,苏清方觉得太似乎没有传说中那么冷酷。他明明是被推池的,也没翻天覆地地要把人找来,然后和三夫人一样将之杖杀,还和卫源说无碍。
“到来,一朵也没落着,”苏苦笑,又想起赏花之事,原本还有些揶揄的面容顿时愁苦起来,“,我们没看到那朵黑牡丹,得再等一年了……”
也可能是忙得没功夫追究吧。
因为苏平白天落,苏清方便不让他骑风,让苏平同她们一起乘车。
***
苏清方却闲得很,便趁着日,一直在整理书籍字画,以免天雨多密,坏了纸页而不知。
书大分是苏清方这三年间买的,毕竟守孝期间,深居简,无事可,只能多读读书打发时光。至于那些字画,则多为父亲遗,皆为名家名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