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夜澜一愣,停了几秒,突然就笑了一声。
于是,在小的巴掌落之前,纪凌北突然轻声央求了一句:“小…求您别打脸行吗……”
蒋夜澜还想跟他说什么,但她今天工作了一整天,特意过来看他又惹了一肚气,到现在确实是疲惫不已。
“啊!”纪凌北跪不住,又被扇倒地上。他被打得前发花,耳朵里也开始传来尖锐的耳鸣。
蒋家私人医院的病房里不断传来清脆的巴掌声,纪凌北不知自己挨了多少个耳光,只是一遍一遍地从地上爬起来,努力抬起得像发面馒一样的脸,再次迎来一掌。
这世上几乎没有几个人能比纪凌北还聪明,他明明什么都懂。
“啪――!”
蒋夜澜很生气,她其实有很多话想骂他的,但她看着纪凌北垂着脑袋跪在地上乖顺的模样,又什么都说不来。
纪凌北不敢磨蹭,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跪好:“小…错了,……”
“呵,纪总一会要开会是吧?”
纪凌北还没消化完这一,又是一耳光扇了来:“啪――”
纪凌北的泪顺着起来的脸往,然后又被小一巴掌扇得扑扑簌簌飞落到地上。
纪凌北的脑突然就清醒了。
“跪好。”小还是那句话。
“还开会吗?”小终于开。
责打还在继续,纪凌北已经痛得快觉不到自己的两颊了,他在泪朦胧中看见小依然阴沉的脸和不间断抬起的手臂,鼻就愈发地酸了。
他话还没说完,又是一狠狠的耳光,对称地扇在了他右边的脸上。
“啪――!”
“跪好。”蒋夜澜面无表地说。
纪凌北,你真是蠢啊!
小不说话,纪凌北后脊发凉,本坐不住,直接床跪了去。
蒋夜澜着自己的太阳,没回看他,只是示意候在门外的去把他的电脑和手机都收了,便去了。
小打他的力气很大,纪凌北暗中用手撑了一地面,这才没有再次被小扇倒在地上。
“啪――!”
“啪――!”
当纪总当习惯了,忘了怎么当才了是吧!
………
小的语气很冰冷,纪凌北一抖,缓缓把抬起来。
纪凌北不敢追,只能跪在原地望着小的背影:“小,错了…知错了……”
两侧的脸颊从一开始的麻木逐渐转变为剧痛,又胀的同迅速铺张开来。
小生气了,而且是,非常生气。
自从他接了纪家的公司,他和小的接就少了很多,他这次已经有整整一个月没见小了,小明明那么忙,今天好不容易来医院看望他,可他脑一说了错话,惹得小这样生气。
你纪家能有今天,你纪凌北能坐上这个位置,难不都是因为小你吗?
床上的手机屏幕一闪一闪地亮个不停,工作消息一个接着一个。蒋夜澜看着那满屏的未读消息,转盯着纪凌北:“你在医院的这几天,就都像这样在工作?”
映帘的是小脸上掩盖不住的怒意,但纪凌北的脑海里突然闪过刚才自己发去的通知。
纪凌北见小来了,上推了电脑要床迎,蒋夜澜示意他免礼,躺回去。
无论家主问什么,一概不许说谎,而且这屋里有摄像,只要他敢撒谎,小上就能把录像调来。
惹得小生气,失了小的喜,你算个什东西?
“抬。”蒋夜澜说。
几乎是同时,一个狠厉的耳光夹着风就了来。纪凌北本就虚弱,被这突然的一打得向旁侧倒去。
她觉自己的很痛,急迫地需要休息,于是皱着眉起了床。
“不开了…不开了,小……”纪凌北脸得快要张不开嘴。
屋里只有他们两个人,小就坐在他的床边,纪凌北本来想跟小亲近亲近的,但看见他家小脸上一片阴云,上就收起了笑脸。
见他穿着病号服坐在床上,目不转睛地盯着电脑,顿时就有冒火。
纪凌北在心里狠狠骂自己。
纪凌北紧张地咽了一,弱弱开:“…是…小……”
纪凌北红着眶,狼狈地从地上爬起来,照最标准的规矩跪好,再次把已经胀了一圈的脸颊扬起来:“小…小您息怒……”
纪凌北被打得耳朵里嗡嗡作响,左半边脸以肉可见的速度浮起一个清晰的掌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