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钻过去,他为数不多的发就被抓住了,俗话说,打蛇打七寸,秃男登时求饶,“别别别,打我可以,别伤害我的发。”
可哪有不让人上厕所的理,秃男壮着胆维护自己的权益,“你是谁啊!没天理了!我要去投诉你。”
秃男瞧着此人不好惹的样,主动往左边挪了两步,面前的大男也跟着挪,他往右,人家也往右,明显就是冲着他来的。
“抓着吧。”他的声音又冷又。
隋阳就走在她旁边,太黑了她走路磕磕绊绊的,几次想伸手去抓他的衣袖都不好意思地缩回了手。
回去的路弯弯绕绕的,乔烟看不清楚,来太急了,她没来得及带手表照明。
“建议你去另一边。”面前大黑影的声音听起来像淬了冰,明明毫无波澜起伏的音调,大半夜听了却叫他有种阴风屁凉飕飕的觉。
乔烟有一瞬间的尴尬,她摸上自己的脸,隋阳也突然转,掩饰着脸上的红晕。
黑影人长,揪着秃男的发就将他甩回另一边,二人力气悬殊,他绷不住:“别用力别用力,我自己走。”赶快拎着就跑。
“嗯。”隋阳的声音很低,从卫生间外面传来,在寂静无人的夜里,听着是那样的安心。
没了腰带的束缚,秃男的外落,里面的花。
乔烟只注意去寻隋阳的声音了,余光瞥到地上有一条长蛇一样的东西,“啊,蛇!”
秃男的手还扶在带上,他说话间一把带扔到里面去转移黑影的视线,脚一腰一弯就要从隙里钻了过去。
秃男的自尊心受到了挑战,“哎你什么?”
隋阳瞬时一个长就迈了来,看到那条秃男的黑腰带,不由地轻嘘了气,“腰带而已。”
这一会儿折腾,里间才传来淅淅沥沥的声音,隋阳转就躲外面的黑暗中,那隐没在黑暗中的俊脸瞬间变红。
旁边大的男停脚步,乔烟见他半天不说话,以为他是厌了自己,毕竟隋阳不是不是闲事的人,她正要歉,手里被一块柔的布料。
“谢谢你啊。”乔烟咙涩,没有卫生间可真麻烦,太麻烦大了,加班回来还要抱一个残废上厕所。
一起,小腹那儿好像还牵扯着一筋般难受,比之前好多了,但估计是憋久了,膀胱还要缓缓。
他不仅夜视能力好,听觉也很锐,他能听到那些猥琐话语,便更能清晰地听到乔烟的声音。
那声音落在池里,如激撞石,又如小瀑飞溅,听在耳里,让隋阳的心砰砰直,恍若自己是个变态。
清面貌,一整个黑阴影投来,压迫十足。
解决完憋了很久的人生大事,乔烟终于想起来自己是个女人,太丢人了。虽然她是男份,也丢人丢大了,她怎么能让隋阳抱着上厕所呢。
乔烟洗了手,脸红红地低着去寻隋阳,“隋阳,你还在吗?”她的声音糊,是后知后觉的害羞在作祟。